第(1/3)页 江家的偏屋,是章良娟的房间,屋子不大,糊了一墙的陈年旧报纸,如今已经泛了黄。 房间靠窗处,砌了一个大炕,对面摆着一个翻盖式的木柜子,柜子上是一个掉了铁皮的暖壶,一个搪瓷缸子,半斤巧克力糖。 陆兆合抱着江一茶,靠在木柜子上。 炕边地上,是挂了彩,站不起来的白先锋和白艳儿父女俩,还有季老太太。 三人低声下气求饶。 【大笨狼说过,坏人永远不觉得自己有错。】 【坏人会审时度势,为了一时的安危,隐藏内心真正的想法。】 陆兆合暗自赞叹。 茶茶不是第一次提起大笨狼,他以为大笨狼是茶茶给谢曜洲起的外号。 可现在看来,大笨狼是谁,有待考量。 毕竟,就算谢家小子聪明,也不至于洞察人性到这种程度。 “大笨狼”绝对另有其人! 至于谢曜洲,或许是长得像?反正是歪打正着! 【猹猹明白,一定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陆兆合:“???” 怎么突然就斩草除根了? 哪个大笨狼教她的? 章良娟数了一遍钱,擦了擦流血的嘴角,跛着腿走向白艳儿,一把揪住白艳儿的头发,“你偷了三十五块八毛六,拿出来。” “我没偷。”白艳儿咬着后槽牙,斜楞着章良娟,“放手,不然我就报警,这都是证据!” “你报警!你报!我倒要看看公安抓你还是抓我!” 章良娟气得胸脯上上下下,险些昏厥。 “老村长来了!江婶子!老村长来给你做主了!” 墙头上,不知道谁喊了一句。 接着,老村长德叔呵斥了一句,“都不下地干啥呢!再看热闹就都挑粪去!” 村民们唏嘘两声,纷纷拿着锄头和铁锨,往田里走去。 不过几分钟,墙头上只剩三三两两看热闹的混子青年,吊儿郎当。 “德叔,你快瞅瞅吧,你家老婆子来江家抢钱了!” 老村长虎着脸,走进偏屋。 乍一看偏屋的景象,他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气。 “老头子,江老婆子欺负咱们老季家!你瞅瞅她把我打得!”季老太太瞅见老村长,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啐了章良娟一口,“呸!等着吧,有你好看的!” “你闭嘴!”老村长眉头紧锁,“你来人江婶子家闹事,不打你打谁?” 季老太太愣了,见自家老头当着外人面训她,顿觉颜面大失,大呼小叫起来:“老头子,咱们家小兰被江家这小怪胎打流产,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小兰再也不能怀孕,她一辈子就毁了啊!我来要个说法有错吗!” “季婶子,小兰流产是被那个经理打的,和茶茶无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