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她知道她败了,败得彻彻底底。 不愿没有尊严地被士兵拖出去,她主动步下台阶。 穿过顾崇山身畔时,她轻声:“可是南宝衣提醒你的?” 顾崇山并不搭理她。 南胭怪笑一声:“我便知道是她……” 她语气出奇的平静,听不出喜怒哀乐。 她很快被两名黑甲兵围住,押送出贵妃殿。 踏出殿槛,她站在宫檐下,深深望了一眼广阔无垠的夜空。 往事如浮光掠影般从脑海中掠过,锦官城里那些幼稚的争斗戏码,盛京城皇宫的血与泪,在长安时她的渺小与无助…… 如今细细想来,她此生最快乐的光阴,竟是幼时住在锦官城的那段年月。 那时双亲都在,母亲喜爱将她打扮得可爱娇俏,父亲时常偷偷给她塞散碎银两,叫她去街上买糖糕吃,那时的兄长也很疼爱她。 再就是…… 在他后宫的这段日子。 她生得秀丽妩媚,也算颇有才气,石榴裙下有过许多仰慕者,可真心待她的,似乎只有顾余一个。 今夜有些冷。 南胭注视着遍布星辰的夜空,慢慢伸出手,想要触碰星光。 然而星光遥远,终究是不可得的。 她轻轻吁出一口气,安静地站立片刻,才往天牢方向走去。 南宝衣匆匆赶过来时,南胭已经被带走了。 贵妃殿被翻了个彻底,黑甲军的副将高高抱起啼哭不止的顾山河,欲要把他摔死—— “慢着慢着!” 南宝衣看得心惊胆战,连忙高声阻拦。 黑甲副将迟疑地望向顾崇山。 南宝衣硬着头皮上前:“摄政王,倒也不是我多管闲事,实在是这小孩儿无辜,又不是他主动要求假冒皇嗣的,他还年幼,什么都不懂呢。” 她并非战场中人。 她也是两个孩子的娘亲,实在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小孩儿在她面前被人活活摔死。 更何况初见时,这小孩儿还曾把她当做姨母,乖巧地给她豆糕吃。 顾崇山面无表情:“斩草除根。” “这根,也不是南胭的根呀,分明是她从别处偷来的孩子!”南宝衣绞尽脑汁,“您刚刚还说,解决所有事情之后奖赏我,我什么也不要,您把这孩子给我吧。” 顾崇山看她一眼。 半晌,他勉强松口:“这孩子牵涉了宫中内斗,按律当杀。你既求情,我便饶他一命。只是,却得没入奴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