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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顾言听还是很冷静的，仿佛身体和思想割裂开来。

    他的身体火热，脑袋却越来越清醒。

    除非逢场作戏，否则他注定不可能和任何女人有交集，可就连逢场作戏他也做不到，他的心里有个坎，这么多年了也一直都没有跨过去。

    要是再往深处探究起来，他想他应该是有洁癖。

    不仅是身体上的洁癖，还有精神上的洁癖。

    他不能允许自己跟不喜欢的女人发生什么，哪怕只是单纯发泄。

    至于孔白霜，他想，他是欣赏她的。

    孔白霜的学习能力非常强，又因为婚姻不幸、遇人不淑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斗争欲，再加上她跟他相处的时间也很长，这一系列的原因夹杂在一起，自然会影响到他对她的感觉和判断。

    他分不清那些朦胧的、暧昧的东西是什么，不过他也不想分清楚。

    像他这样的人，还能活着就是上天给他最大的仁慈，他的命从来都不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

    他也不能把无辜的人拖下水，不管是瑶瑶，还是孔白霜，他都会让她们平平安安地离开这个泥潭。

    半个小时后，顾言听的情绪完全冷却，身体也恢复如初。

    他这才从落地窗前离开，走下楼叫保姆上来帮白霜整理衣服和床铺。

    他本来是想跟白霜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是分两个被子，不过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等保姆走后，顾言听在沙发上和衣而睡。

    他对睡眠的需求其实并不算大，但为了身体健康着想，他需要保持一定时间的睡眠。

    寂静深沉的夜，他的眉眼五官宁静祥和，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梦到了什么美好的画面。

    ……

    第二天清晨，白霜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被子也都盖得整整齐齐。

    她是记错了吗？她怎么记得昨晚好像没上床，就直接趴在床上睡了？

    不过这不重要。

    她掀开被子下床，环视一周没看见顾言听的人，倒是看到桌上放着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封面写着：一些建议。

    苍遒有力的笔迹，白霜看着很熟悉，是顾言听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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