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的确……如此。” “要来一杯吗?卡卡洛夫先生。”博金·博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踩过堆积成山的金银财宝,走到了角落里不起眼的酒柜旁,“为财富。” “雷司令,谢谢。” 纳尔逊接过飘到自己面前的酒杯,对着宝石折射的灯光看了看澄澈透明的酒液,遥遥冲着博金·博克举了举,轻轻抿了一口,“为财富。” “五年陈,这是我这儿的唯一一瓶雷司令,好在味道不错,”博金·博克的酒量似乎不怎么好,只是小酌了一口,脸上就泛起了红霞,他的目光扫过金光闪闪的藏宝库,刻意地避开了纳尔逊,尤其是纳尔逊手指上的戒指,“不过我觉得哪怕味道不好,您也会喜欢的……家乡的味道,不是么?” “那倒没有,我只是喜欢甜的,”纳尔逊摇了摇头,把只抿了一口的酒杯放在了一旁的珠宝堆上,缺少支撑的高脚杯看起来摇摇欲坠,但在财富的托举下,它艰难地维持住了平衡,他看着不远处高声歌唱的喇叭,问道,“鲍勃·鲍伊吗?” “老大哥!没有谁会不爱他!”博金·博克感叹道,“哪怕是我这颗寂寞了几百年的心,在听到他的节奏与歌喉时,也会忍不住躁动起来。” 拾音探针在黑胶唱片的凹槽中划过,将十年前一场演唱会的歌声原模原样地复原出来,让听到的人有种仿佛置身于演唱会现场的感觉,那个前卫的老头正抱着吉他,在舞台上嘶吼着。 “我见过他本人。”纳尔逊点了点头,说道,“你居然带了这种东西来,我还以为你只会带一些更值钱的东西,看样子你还是有些情调的。” “从英国逃跑的时候有些着急,您知道的,很多人恨不得杀我而后快,像我这样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并不太在乎这些没意义的东西,”博金·博克耸了耸肩,一副不以为意的语气,“所以正如您所说,我只带了更值钱的东西。” “一个值钱的留声机和配套的唱片吗?”纳尔逊笑了笑。 “它和麻瓜童话里那面爱美的魔镜一样,”博金·博克抚摸着喇叭,认真地介绍道,“只是它钟爱的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那种饱含情感的嘶吼……它会记录下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音乐,播放到找到下一首为止,已经有十年没换过碟了。” “神奇的小玩意儿,”纳尔逊好奇地问道,“上一首歌是什么?” “我不记得了,上一次换声音大概是十八年前吧,我的侄子告诉我好像是什么人演讲,但我记得最早时候的声音,不过那不是歌,”博金·博克想了想,说道,“是路易十六和他的王后被砍头时周围围观者们欢呼起哄的声音,我在十八世纪买下它的时候就是那段声音了,以至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怀疑,是不是卖家录了这样一段声音来哄骗我,好在十年前,它终于换了首歌。” “他的声音的确是天籁。”纳尔逊点了点头,“配得上这种殊荣。” “我想下一次它放出的声音就会是您对它的夸赞了,”博金·博克恭维道,“跟我来吧……我的宝库里可不只有这些无聊的首饰,您喜欢什么?一个公主的灵魂?一匹燃烧的、永远奔跑的骏马?一柄每天都需要饮血的宝剑?一座被关在书里的城市?一枚古老的预言球?梅林的鼻烟壶?最古老的法典或是经书?只要您开口……您就会拥有它们。” “代价是什么呢?” “我用我的珍藏,换取您的珍藏,”博金·博克看着兴致越来越高的纳尔逊,露出了生意人的市侩表情,“以物易物,最古老的交换。” “你的想法不错。”纳尔逊点了点头,“只是我是否有些太吃亏了呢?我感觉还是让我侄子把这里炸了再从废墟里捡东西更方便。” “我一眼就看出来,您是个品格高尚的商人,”博金·博克搓着手,“以多换少,这里的一切都可以放在天平的一段,它们足以配平那块您戴着也没什么用的石头……” …… “什么?我们被人耍了?” 在离纳尔逊不远的街区,那尊无头雕像手臂指着的窗户里,坐在沙发上的安德烈露出了差异的表情,看着抱着胳膊挖苦自己的巴里,揉了揉太阳穴,问道,“你确定是马尔福撕毁了协议吗?” “就现在的情况看来,是的,这甚至从很早以前就是个陷阱,”巴里点了点头,嘲弄地看着安德烈,“你想要什么东西不会直接找纳尔逊要吗?他难道还会不给吗?你们总想着去抢去偷去骗,就不能尝试一些更简单的办法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