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命运-《霍格沃兹之我的同学是伏地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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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尔逊没有片刻犹豫,递出手中的荆棘,向着皮提亚一指,一道威力强劲的障碍咒向她射出,但皮提亚只是微微侧身,便躲开了这道足以致命的魔咒,魔咒轰击到水面上,掀起了高大的水花。
“它们当然知道,”皮提亚依旧微笑着,她仿佛能够知道纳尔逊下一步的动向一般,每次都出现在离魔咒稍远的地方,甚至在一步步地将纳尔逊的杖尖引向他的身后,“你以为是你亲手造成的场面,正是它们无法规避的命运。”
她已经绕着纳尔逊兜了大半圈,此刻纳尔逊的魔杖正端正地指向她的胸口,在她的身后正是纳尔逊一开始醒来时坐着的座椅,藤蔓上已经开出了花,而在座椅后方不远处的地方,一只如楼宇般高大的木马正在封上最后一块木板——它的鬃毛。
纳尔逊的眼角跳了跳,他竟然没有注意到那些被砍伐倒下的木头去了哪里,在他的视线中,忽然出现了一群穿着迈锡尼时期风格铠甲的战士,排队举着被砍伐的木头向木马的方向走去。
他们端正地从纳尔逊的眼前路过,目不斜视,仿佛身边的纳尔逊根本不存在一般,他们喊着古老的号子,另一群工匠正围坐在远处的溪边,削切着小一些的木材,制作箭矢与投矛,他们有说有笑,但目光中满是紧张与肃穆,一群祭司打扮的人正围在皮提亚刚刚站立的地方,对着一根空荡荡的树桩祈祷着。
纳尔逊有些疑惑这些人的行为,但很快,那棵游荡的树人逛了回来,从他和皮提亚之间走过,端端正正地停在了那根空树桩的上方,沉默地坐了下来,成为了这片森林中唯一一棵还立着的树。
“你知道这是哪吗?”皮提亚柔声问道,就像一位对着小孩子答疑解惑的老师一般,倘若她真是那位女祭司,从年龄上讲,这样对纳尔逊说话也不为过,“你当然知道,钟爱历史的你,由如何不知道这条围城九年后随军的巫师想出的妙计呢?”
“……”
纳尔逊没有说话,他注视着那群围绕着大树的祭司,他们手中都握着一截黑色的荆棘,荆棘刺破手掌,鲜血滴入地面,魔力滋养着那棵被他们驱使的古树。
“荆棘是那个时代巫师中意的施法媒介,它具备刚强锋利的性质,适合操控与破坏,你做了正确的选择呢,”皮提亚侧过身,在那张座椅的右边折下了一段月桂,“在这种时候,彰显守护与和平的木材只能带在诗人的头上。”
纳尔逊有种被她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这让他感到有些不爽利,但他并没有立即发作,而是更加努力地寻找起周遭环境的漏洞。
他想起自己上一次看到类似场景是什么时候——一年级返校的火车上,纳尔逊翻了翻一本巫师的《伊利亚特》,其中有一段古希腊巫师利用变形术将古树变成树人伐木,为进攻特洛伊准备战士的武器并制作特洛伊木马的故事。
他看穿了这個所谓“皮提亚”的本质,她从自己的记忆中捏造出实际的幻影,利用他的记忆补全自洽的故事,纳尔逊有理由相信,倘若他下一秒变出巨龙咬断那棵古树,皮提亚也会把它包装成尼德霍格啃食世界树的故事。
“有趣。”
纳尔逊不再觉得她无聊了,他继续用魔咒攻击着皮提亚,她的躲闪每一次都落在了恰到好处的位置,他愈发觉得这种闪躲熟悉,正是他在解析了预言后利用亚历山大运算能力的战斗方式,独一无二,世间仅有,但却被眼前的皮提亚轻而易举地复刻了,甚至达到了他想象中预言家战斗的最优解。
看样子她不光可以利用自己的记忆,甚至还能利用不存在的想象。
想到这里,纳尔逊闭上眼睛,口中不遮不掩地念诵着咒语,指尖荆棘的每一根尖刺都迸发出魔力的辉光。
“霹雳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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