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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还是逃不开宿命……我们凤族，终将被龙族灭族……而我，注定‘圆缺’。”凤舞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眼神都黯淡下去。

    她背部的翅膀，也消散开去，只留下几缕白烟。

    而此时，楚寒的大脑，仍然一片混乱。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王后的面容，跟他母亲杨凝之的面容一模一样？

    这真的是巧合吗？

    不，绝对不是！

    当初在极北之地，抢夺那根龙之权杖的时候，楚寒曾经很接近王后。

    只不过，那个时候王后的脸被黑纱蒙住，看不清楚面容。

    可即便如此，楚寒仍热感受到了一股熟悉而亲近的感觉。

    那个时候，楚寒就曾有所疑惑。

    而今天一看，王后的面容，居然跟杨凝之的面容一模一样！

    这绝对不是巧合！

    可如果不是巧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寒猛地想起，之前主宰说过的话。

    主宰说，他把杨凝之带走，是要做个试验。

    当然，主宰的话不能尽信。

    但是，想起这句话，楚寒却是猛然想到一点。

    那就是黑龙教的由来。

    那些黑龙教的成员，基本都是人类修士，只不过，他们在某种情况下，某种机缘下，血脉觉醒了，从而得到了与主宰的联系，然后主宰便会给他们任务，并且传给他们术法。

    这其中的关联，相当清楚。

    就像前段时间遇到的胡凡天，叶擎，都是突然血脉觉醒的。

    想到这一点后，楚寒又回忆起，当天在极北之地，真龙与王后还有主宰的交流中，透露出来的些许信息。

    其中，主宰似乎提到了王后是借助血脉重生……而且这件事，似乎花费了他很长一段时间。

    血脉重生……跟血脉觉醒有什么区别？

    但随即，楚寒又把这个念头撇去。

    他不必花心思去思考这其中的区别。由刚才的思绪，他已经推测出了，王后的面容，跟他母亲杨凝之的面容一模一样的原因。

    那就是，现在的王后，除了肉身是杨凝之的以外，其他的一切，都属于王后。

    因为，王后借助杨凝之的肉身，重生了。

    想到这一点，楚寒的心，就如同碎裂了一般疼痛起来。

    自踏入修真之路开始，他的目标一直是找回母亲。

    他答应过楚冰儿，一定会把杨凝之带回去。

    可现在，杨凝之的肉身还在，可她却已经不是杨凝之了。同时，她也不是楚寒和楚冰儿的母亲了。

    楚寒设想过很多种情况，却没有考虑到现在这种情况。

    他母亲的肉身，被其他的生灵占据了……

    杨凝之只是一介凡人，她的神魂之力，比起一般修士都要弱上不少，更别说与王后这种神兽级别的生灵的神魂相比较了。

    这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也就是说，从王后的神魂占据杨凝之的肉身开始，真正的杨凝之，就已经死了。

    ……

    楚寒心如死灰，身体往海中坠落而去。

    凤舞，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就这样……结束吧。”

    楚寒能够听到周围风声的呼啸，还有身体下方海浪波动的水声。

    比起身上的伤痛，心中的悲伤与绝望，更让他失去斗志。

    “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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