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上)-《美色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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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结局(上)

    新婚次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寝殿时,傅宝筝还窝在萧绝怀里,双眼阖着,眼睫毛都还睡得正香呢。

    自然错过了大婚后的第一缕阳光。

    “四表哥,明儿我要早起,与你一起看婚后的第一缕阳光。”

    筝儿昨夜窝在他怀里撒娇的话,萧绝还清晰地记得呢。

    可这个小女人,眼下显然是醒不过来了。

    萧绝凝视她恬静的睡容,倏然笑了,也不舍得吵醒她,只轻轻落下一吻在她额头。

    然后,抬头望向窗外,替她将窗外的第一缕阳光看尽。

    记在心里,待她醒来后,说与她听。

    ……

    待傅宝筝悠悠醒转时,别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了,便是午时的第一缕阳光都没瞧到呢。

    她直接睡到了午膳后,连正常的午膳饭点都错过了。

    “哎呀,我错过了婚后的第一缕阳光,都怪你,臭四表哥!”

    傅宝筝坐起身,大红喜被滑落腰身,隔着红色纱帐,她朝四表哥嘟囔。

    婚后的第一缕阳光,对她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什么意义呢?

    那是她和四表哥婚后美好日子的开端啊,她很想见证这一刻的。

    还想将婚后清晨的一切美景,譬如花儿怎么笑,草儿怎么摇曳,枝头的露珠是如何调皮滚落地上的,又有几只鸟雀在枝头跳跃啁啾,仔仔细细观察了,写成文章回忆一生的。

    却被四表哥给折腾没了!

    臭四表哥!

    萧绝听到她的抱怨声,厚脸皮地笑了。

    原来,昨夜在汤池子里时还好,萧绝尚且还能控制住自己,回到寝殿就……有些失控了。

    没法子,筝儿本就生得冰肌玉肤,身姿曼妙,妩媚动人,偏生又只穿了一身轻薄红纱寝衣,那层纱薄薄的透透的,连身上的体香都掩不住,芳香扑鼻。

    长时间拥着这样的软玉温香,萧绝又不是太监,哪能不失控?

    后半夜筝儿都睡着了,还被怎么也睡不着的萧绝弄醒了,完事后,洗第四次澡时,她困得那个可怜兮兮哟,眼睫毛根处都是泪。

    可以说,傅宝筝睡得起不来,连午饭都错过了,绝对是萧绝昨夜的功劳。

    思及此,萧绝就笑得更讨好了。

    萧绝起来后,舍不得离筝儿太远,便将一摞摞奏折搬到了两人大婚的寝殿里,她在东头的床上睡着,他坐在西头临窗榻上批阅。

    眼下见她醒来后就嘟嘴抱怨,一副骄横极了的小模样,萧绝笑着丢下手里的奏折,起身,朝她缓缓走去。

    撩起红色纱帐,萧绝侧身坐在床沿,长臂揽了她肩头,用极低的声音笑道:“好,都是我的错,皇后娘娘就饶了我这回吧。”

    说是道歉吧。

    可你听听臭男人的声音,那上扬的尾音,那玩味的笑意,哪里有一分诚心道歉的样子?

    更别提,他故意用红唇凑近了她雪白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引起一阵酥酥麻麻,她忍不住身子一个微颤。

    萧绝见了,还故意一声轻笑。

    坏得很那种。

    傅宝筝听了,蓦地脸蛋烧红。

    因为她也想起昨夜身体的数次颤栗了,每一次颤栗时,还伴随着她小猫似的软绵绵娇滴滴的声音。

    想起那个场面,不由自主就想起昨夜那一池乱了的温泉水,那些漫上地面残留一地的玫瑰花瓣,以及后来红纱帐里的凌乱。

    昨夜,她是个什么状况,她自己最清楚不过,傅宝筝臊得话都说不出了。

    完全被萧绝带偏了,傅宝筝哪里还想的起来错过第一缕阳光,要找臭男人算账的事。

    当然,第一缕阳光下的美景和当时的心情,萧绝可是记得牢牢的。

    待筝儿用罢午膳后,萧绝拉了她一块坐在御书房的书案前,将他记忆里的美景用画笔勾勒了出来。

    萧绝边画,边轻声描述:“当时,我看到一只小鸟叼了一枝红花,斜着身子,从满地的桃花瓣上飞过。”

    勾勒好,上过颜料后,萧绝在左下角落款:

    “帝后婚后的第一缕阳光。

    萧绝,熙绝元年三月初三。”

    末了,还让太监捧上玉玺来,萧绝亲手拿着盖了个章。

    太监完全看不懂了,一幅山水画,也值得盖上玉玺?

    这,这玉玺用得也太廉价了。

    傅宝筝坐在萧绝身边,看到这幅盖了玉玺的画,却是嘴角都翘了起来。

    虽然她没有亲眼看到婚后第一缕阳光下的美景,但四表哥却心细地记录下了一切,还加盖玉玺,让他们婚后的第一张美景图刹那间就份量不一般了,成了子孙后代该仰脖瞻望的帝王墨宝。

    说到底,四表哥如此重视这幅画,是因为对她太在乎了。

    傅宝筝小脸蹭上四表哥宽阔的肩膀,笑了。

    ……

    帝后,婚后如胶似漆。

    除了上朝,萧绝不带着傅宝筝以外,其余任何时候两人都黏糊在一起,像连体婴儿,谁也离不开谁。

    萧绝处理政务时,要么傅宝筝前往御书房陪着他,要么萧绝命太监捧了所有奏折去皇后的椒房殿批阅。

    傅宝筝活了两世,总算做了一回红袖添香的事儿。

    不过,她顶多也就给四表哥磨个墨,墨磨好了,就乖乖巧巧静坐一旁,或是看书,或是刺绣打络子,或是单手托腮静静瞅着四表哥处理政务。

    若有大臣前来,太监总管便垂下帘幔,傅宝筝坐在帘幔后,大臣们见不到。

    这样如胶似漆的日子一久,帝后恩爱无比的消息就传遍了皇宫内外。

    而央儿和李潇洒成亲那日,帝后莅临,萧绝将傅宝筝从马车上抱下去的一幕,更是看痴了一众未出阁的小姑娘。

    当时她们那艳羡的眼神啊,傅宝筝过了数月,都还记忆犹新呢。

    “怎么就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见人家夫妻恩爱,就要死皮赖脸挤进去,抢走人家夫君么?”

    帝后大婚后的第三个月,央儿坐在傅宝筝的椒房殿,撸起袖子开骂。

    真的好气啊!

    你道咋了?

    竟是傅宝筝和萧绝恩爱出席央儿婚礼后,好些权贵之家的姑娘就惦记上了入宫为妃,一个个都做着变成宠妃,被皇上牵着小手秀恩爱的美梦呢。

    尤其昨日,央儿与李潇洒去京郊赏花时,一路走过去,就遇到好几个不要脸的妇人,在那里大言不惭道:

    “等着吧,花无百日红,眼下皇后受宠,不过是偌大后宫里就她一个女人。

    是个男人就没有不图新鲜的,咱们皇上也不例外,等我的女儿进了宫,不说美貌了,光是凭着她爹的从龙之功,皇上就不敢亏待了我女儿。”

    “宠爱,是绝对少不了的。”

    你说说,这是什么恶心死人的屁话!

    央儿性子又急,若非李潇洒拼死拉着,她当场就冲出去骂人了。

    “真的好气啊,她们拥有那么好的出身,又有那么好的爹娘靠山,好好儿挑个男人,成为一府主母,不好么?

    非要上赶着进宫,来抢别人丈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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