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自符锐“落网”后,他的传说便在文人骚客间大肆传播,各家勾栏也因没有接待这一位诗才绝艳的小诗仙而惋惜不已,花魁娘子们更是在读了那首旷世绝学后沉迷于他,日思夜想都要与其见上一面。 帷书坊在此次事情过后一直声援符锐,声称小诗仙无罪,且从各个角度分析了小诗仙的情况,一为从其身处现境分析,唾手可得的城主之位为何要多此一举去除掉一个已无权与其争夺的人呢;二为其为人正直,处变不惊,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那等绝色佳句,艳惊四座;三为与蒹葭花魁相约白头,这才作下了另一首情诗,尤其是最后那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羡煞旁人。 帷书坊老鸨在人际往来中如鱼得水,她深知自己要站在符锐这边儿,只要有他这个小诗仙在,文人骚客定当络绎不绝,蒹葭花魁亦能盖过头牌花魁囝囝娘子的名头,可蒹葭花魁只有一个,她已与小诗仙有了白首之约,其他花魁娘子自然就成了文人骚客们心驰神往的目标了,再者说了,文人的笔杆子可比利剑强多了,小诗仙之名早就传到北鸣之外了。 另一方面,老鸨亦不敢得罪符尘,不管符尘犯下了多大的过错,归根结底他还是城主的嫡子,虎毒不食子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因而老鸨选了个折中且不得罪人的办法。 老鸨请了个说书先生,将小诗仙的故事编成了书,白天门口说书,夜里打茶围与说书轮换而来,一连几日从不间断,这不,小诗仙的故事在极短时间内传遍北鸣城,符锐这个花天酒地,满腹经纶的小诗仙形象成为了文人心中的新圣贤。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诗才冠绝顶,众生皆黯然。 仅此两句便是无数文人骚客追求一生难及其境,有人会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岂不是很容易达到,只要有钱有势,青楼勾栏,花魁良家,甚至于大家闺秀,皇宫贵女都不在话下,可文人骚客最忌讳被金钱的铜臭味迷了眼,脏了身,一旦沾染了银两,书生便成了官场之上追名逐利的佼佼者,书生也不再是书生,成了阿谀奉承的言臣,人前说人话,人后做鬼事,初心不再有,利欲乱了心。 文人骚客所求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的是凭自己的过人文采得人尊重,分文不出便有花魁良家趋之若鹜,一言不发便有大家闺秀豪门贵女上门求娶,甘于做妾,如此梦中之景却为无数文人骚客心驰而神往,而后那句便是睥睨天下,登临文人最高之境,在诗仙之上的文圣,文圣是文人心中的信仰,是自书生起一生的追求。 “话说小诗仙符锐生的一副好皮囊,剑眉心目,肌如雪凝,即便是整个中洲大陆那也是绝世的美男子,然小诗仙自小习文,一岁会看书,二岁随口吟诵各大名家著作,三岁练就一手好字,四岁便能作诗,五岁之时已是小有名气……” 说书先生讲的眉飞色舞,门前的小孩子顶着风寒乐此不疲,偶有路过的良家、小姐,也是迈不开脚步,驻足听上一会儿。 “如此俊俏的小诗仙这辈子要是也能为我作上一首,死了都值。” “瞧你那花痴样儿,人家可是小诗仙,要作诗也是为花魁娘子作诗,哪里会为了你这个良家妇女。” “你还笑我,你不是做梦还喊着人家小诗仙的名字,莫不是做了春梦怎么有这般举动?” 两个良家打打闹闹就是不愿离去,即便是她们已听过数次,对于小诗仙的传说仍是百听不厌。 蒹葭花魁闺房。 蒹葭花魁舞动身姿,嘴里哼唱着新填了词的《蒹葭泪》,不停练习,直到身体不适倒在地上,丫鬟上前扶起,心疼道:“蒹葭娘子,你已经跳了一夜,该休息休息了。” 蒹葭花魁甩开丫鬟搀扶的手,继续跳了起来。 “小诗仙入狱,他来不了咱们帷书坊了。” “你胡说,嬢嬢昨日还与我说符郎只是出城办差,晚几日便会回来,我要赶紧练好这新编的歌舞,来时再献给他。” “娘子,外面都传遍了,小诗仙刺杀符尘世子未遂,入了监狱大牢,坊内的说书先生就是这么说的。” 丫鬟一言令蒹葭身躯一颤,瘫倒在地,丫鬟急忙拖住她的身体,这时方才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颤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