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丙殿,也就是先前,刘胜设立‘卖粮处’,以及今日准备迎接窦婴、袁盎二人的侧殿,则是供刘胜面见来客的会客室。 最后的画堂,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太子宫正殿,就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用的了。 除非是非常正式的宴会,比如刘胜宴请属官、臣下,或是哥哥们来长安时,受到了刘胜的宴请,否则,画堂就不能启用。 与此同时,即便是正式的宴会,画堂启用的频率也不能太高。 毕竟正殿,就意味着一个宫殿群的门脸。 刘胜在自己的太子宫、在自己的正殿——画堂连日设宴、作乐,传出去也多少有些不合适。 就好比今天,登门的只有窦婴、袁盎二人,而且也并非是多么正式的宴会,仅仅只是这二人私下拜会刘胜,自然就不需要请二人,在‘太子宫正殿’——画堂见面了。 “嗯······” “说起属官~” “少府怎么拖了这么久?” 稍皱着眉,在心中暗自将此事记下,刘胜便赶忙换上一副如沐春风的笑容,从坐上站起身来。 ——客人,到了。 “表叔;” “袁大夫。” 温笑着站起身,待二人向自己先拱手行过礼,刘胜稍一回礼,便朝一旁的夏雀稍一摆手。 待二人面带羞愧的走上前,在夏雀的引领下坐下身,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刘胜那已逐渐有些变音的、少年所独有的嗓音,便于上首响起。 “二位来的正好。” “方才,我去宣室殿面见父皇,又领了份差事。” “——上次,是平抑关中的粮价;” “这次,则是统一天下币制······” 语带平和的道出此语,刘胜面上虽笑意依旧,望向席间二人的目光中,却是悄然带上了些许愁苦。 “平抑粮价,说难也难,但说简单,也不过是‘卖粮’二字;” “而钱币的事,恐怕就要复杂很多了。” “——不瞒二位:早在今年年初,给公侯们售卖平价粮时,我就曾发现钱币错乱的现象。” “但当我找到父皇,以此事相问时,父皇却告诉我说:关于钱的事,得等我真正住进太子宫,才有交给我办的可能。” “想来二位,应该也能明白,我汉家如今,究竟被各类杂钱,拖累到了怎样的地步;” “而要想统一币制,又绝非一年半载,甚至三两年就能办成的······” 简单做出开场白,表明自己即将要推动钱币的统一一事,刘胜看向窦婴、袁盎二人的目光,也不由有些严肃起来。 “表叔,是我汉家的功臣,更是我的老师;” “而袁大夫,更是先帝初年便入仕,久经宦海沉浮的柱石之臣。” “今日,二位又恰好登门。” “——如果没有其他要紧事的话,还希望二位,能在太子宫多留片刻;” “也好让我多请教请教:这钱的事儿,到底该从何入手,又该以何为要?” 神情严肃的再道出这最后一语,刘胜更是稍站起身,对窦婴、袁盎二人分别一拜; 一副‘请给我个面子,多留一会儿’的架势,却让落座于席间的窦婴、袁盎二人,满是错愕的愣在了原地。 哈? 这,什么情况? 咱不是来负荆请罪的吗??? 回想起来时的目的,二人只面面相觑的侧过头,彼此稍一对视; 片刻之后,又冲彼此微微摇了摇头,二人才又面带疑虑的望向上首。 “殿下······” “呃,其实,我二人此番前来······” 站出来的,还是袁盎。 但都不等袁盎将后半句话说出口,坐在上首诸位的刘胜却莫名一抬手,将袁盎的话强行打断。 如此怪异的举动,自是让窦婴、袁盎二人更加疑惑了起来; 刘胜却是面色如常的侧过身,望向殿门处的夏雀,又颇有些刻意的清了清嗓······ “咳,咳咳······” “啊恩!” “——夏雀啊~” “刚才,宦者令是不是来过了?” “是父皇让宦者令,带了什么话吧?” 莫名其妙的一语,只惹得窦婴、袁盎,乃至夏雀自己都不由一愣! 片刻之后,三人又近乎同步的会过意来,窦婴、袁盎二人随之‘唰’的一下回过头,目光也锁定在了夏雀身上。 大概明白了刘胜的意图,夏雀却也还是在窦婴、袁盎二人的目光注视下,不由自主的磕巴了起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