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乌云实在是太浓了,浓到让柏林变得比夜晚还要黑,连那样锋利的凶器都可以隐蔽自己的寒芒,就在年轻的黑巫师庆幸自己的幸运时,匕首已经割断了他的咽喉,年轻的黑巫师发出一阵沉闷的“咯咯”声,血沫从嘴角喷了出来,这次的声音终于引发了人们的注意,几道一模一样的绿光几乎是同时向他的方向冲了过来。 他只感觉那个冰凉的东西绕着自己的脖子转了一圈,拖把头的男人只用了一秒就钻到了年轻黑巫师的身后,他把匕首留在受害者的脖子上,掰断手指,取走了他手中死死攥着的魔杖,而那几道魔咒接踵而至,统统打在了年轻黑巫师的身上,让他濒危的生命瞬间就没了气息。 拖把头男人用力一推,把尸体推了出去,自己则滚到了一旁早已记牢的小巷之中。 闪电亮起,人们注意到了那个躺在马路中央的年轻人,被匕首支住脖子的他还保留着抬起头的、死不冥目的姿态,血液将积蓄的雨水染红,很快被冲进下水道中,滋养着那些用油纸包着的修理配件和德国工程师,就在他的不远处,几个没了生气的人静静地躺着,他们正是刚刚射出魔咒的巫师,每个森林中的猎人都应当知道他们也在被枪指着。 “轰!” 雷声姗姗来迟,博金·博克府邸的墙上已经破了个打洞,显然,已经有艺高人胆大的家伙摸着黑跑了进去。 街上一个活人都没有,只有站在威廉皇帝纪念教堂塔楼顶上的伊戈尔·卡卡洛夫依旧用那种傲慢的表情俯视着脚下的人,他的一半脸被闪电照得惨白,另一半脸隐藏在黑暗中,躲藏在暗处的恶意极力地蜷缩起来,只有在下次黑暗来临的时候,它们才会肆无忌惮地伸出爪子。 “有意思,”纳尔逊说道,“你们安排的节目吗?” “我们可没有这种创造力,”安德烈笑了笑,“我倒是觉得和你使用过的某种用来剥夺视觉的魔法或是战术很像,不过像这种程度的天象,或许只有自然或是神才能做到。” “这些人中,也有一些棘手的对手,”纳尔逊没有追问下去,接着对脚下的巫师们品头论足,“如果正面进攻,我想纽蒙加德都会觉得他们不好对付。” “你不知道吗?这是去年六月份国际巫师联合会上通过的提案……也对,那时候你正被那群人关着呢,不知道也正常,”安德烈了然,“埃及的代表提议寻找一块无主之地放逐那些在本国内不好处理的罪犯,起初他提议的地方是澳大利亚。” “放过袋鼠和鸭嘴兽吧。” “澳大利亚的代表也是这样说的,虽然他们是一个由英国的麻瓜政府所流放犯人们创建的国家,但这几年也有了魔法部,”安德烈笑道,“后来有人提出了一个建议,把他们丢到普鲁士,这样还能用来钳制纽蒙加德,效果很不错,你瞧,我已经老老实实当了快一年的推销员了。” “看样子大家都很认可用魔法打败魔法的道理。” “至少纸面上是这样的,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了不得的战略,纽蒙加德总不能真的和普鲁士打一场,”安德烈耸了耸肩,“圣徒们如果蜷缩到纽蒙加德,反而遂了他们的意,我们只能选择培植代理人的方法来影响乃至控制这里,但有一些人并不想看到我们这样,他们想要彻底引爆炸药桶,于是在我们制定从你那里搞到时间转换器的计划时,把一个擅长制造阴尸的灰色巫师——博金·博克塞了进来,他们知道怎样激怒你,他们畏惧愤怒的你,也垂涎着你愤怒的破坏力……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你倒是坦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