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各取所需,不是吗?”安德烈反问道,“你并没有因此愤怒,我们配合你为朋友报仇的计划,刚好,我们需要一些志愿者。” 纳尔逊的脸再次被闪电照得黑白分明,雷声紧随而来,街上又多了几具没有声息的尸体。 “我的战术也不赖,不是么?我记得在波兰的那段时间,你定了很多份报道战争的报纸,除了会给茨威格讲那些我们其他人都听不懂的笑话外,你还喜欢讲那场战争中出众的指挥官和他们斐然的战绩,就像下巫师棋一样,虽然你的棋下得很臭,”巴里倚着栏杆,瞳孔时不时被划破天际的闪电点亮,他看着脚下的厮杀,揶揄道,“如果你是指挥官,他们还有在死局中活下来的机会吗?” “这取决于你们究竟想要把他们俘获还是剿灭。” 纳尔逊眯起眼睛眺望街道的尽头,摄魂怪们犹如一堵厚重的城墙,没有丝毫前进,但也容不得柏林的巫师们向他们靠近,正如巴里所说,这是一场死局,不知道有多少的摄魂怪堵在北面,看队伍的规模,甚至还要更大,倘若安德烈真的想办法策动了整座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它们构成的防线将形成一个口袋,哪怕没有那群仍在战场外观望的神秘人,它们也足以包围街道,只留下一路向南的逃生路线,而南边,正是纽蒙加德。 “我只是想要知道我的作战计划是否完美。” “只要他们肯抱团打,在我的指挥下,这群没脑子的东西不值一提。”纳尔逊的言语中有着强大的自信,相同的战局,相似的地形,近似的天气,在历史上的战役中出现了不知道多少次,“摄魂怪?哪怕只有我一个人,他们也会和马奇诺防线一般,不堪一击。”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打摄魂怪有一套,但很可惜,纳尔逊,你不是一个人,你需要带着他们冲锋,”巴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柏林的巫师几乎都是这样的货色,纳尔逊,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那种拯救他们的想法,但我还得说一句,这群人,无药可救——他们宁愿用同伴的尸体当作挡箭牌一个人冲出去,哪怕你告诉他们必须集合力量,他们也会打自己的小九九……如果他们都是没有脑子的阴尸或是装在车里的麻袋,我绝对相信你可以把他们救出去,但可惜,他们每个人都有一颗会操控他们随时捅你一刀的脑子。” “其实这就是我讨厌黑魔法的原因,当然,脱发的危害也是一个方面。” “黑魔法是这个世界上最等级森严的牢笼,当他们通过向海尔波祈祷来取得力量与生命时,他们的自我就已经变得残缺,早已套上了枷锁,更强大的人永远可以掌握一切,就像摄魂怪可以轻而易举地抹除任何一个沉溺其中的巫师,他们亲手抛弃了人性中可以对抗摄魂怪的一面,你明白吗?纳尔逊!” “你刚刚说什么?”纳尔逊的眼睛斜着望向身边的巴里,闪电再次点亮天幕,一抹绿光一闪而过,他眨了眨眼睛,那似乎是巴里脸上纹身反光的错觉,“向谁祈祷?” “我通过翻译得知了一部分被湮没的历史,纳尔逊,”安德烈走上前,站在纳尔逊身边,三人并排靠在栏杆上,“就像所有溪流都有源头一样,很多黑魔法……不,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恶咒以外的所有黑魔法,都来源于这位卑鄙的海尔波,这是我们之前在翻译魔咒时习惯的说法,当然,你既然弄死了他,让我们改口向你期待也不是不可以。” “轰!” 雷声姗姗来迟。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