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农税、刍藁税的免除,只是题中应有之理。” “之后的重点,就是如何控制粮价、平抑粮价,以尽量保护农民。” “——尤其是自耕农。” “因为自耕农,才是我刘汉社稷最坚实、最忠诚的拥护者。” ··· “官员的俸禄、军队的粮饷,需要自耕农缴纳的农税来发放;” “反过来,领着粮饷,参加军队,为我刘汉而征战沙场的,也还是这些自耕农家中的子侄,也就是‘良家子’。” “——税,是自耕农交的,兵役,是自耕农服的;” “就连道路、水渠的修缮维护,城池、皇陵的建造,也都是由这些自耕农充当力役。” “所以,我才会说:只要好好对待农户,皇帝就可以得到天下人的支持。” “——因为对于皇帝,对于宗庙、社稷而言,一直在为天下贡献力量的,始终只有农户。” “至于其他的人,都没有,且远没有农民来得重要。” 说到最后,天子启的语调中,已是愈发带上了一丝轻松。 不是因为此时的天子启,已经不再为关中今年的粮食歉收感到忧愁; 而是对于今天,能对刘胜进行这番教诲,并从刘胜身上,得到足以让自己满意的回馈,让天子启感到一阵由衷的安心。 不知是不是错觉; 天子启总觉得:眼前这个混账东西,似乎比自己,都还要更能体会农民的苦痛。 而对于天子启、对于汉家而言,一个可以和农民感同身受,同时性格又足够强硬、足够火爆的储君,实在是有些······ “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会对农人的事这么上心?” “从小到大,也没出过几回宫啊······” 困惑的思考片刻,天子启便将此,归类为了‘天赋使然’。 连带着,看眼前的小混账,也是愈发顺眼了起来。 “诶,父皇;” “那农税先收后退,退什么?” “粮食,还是钱?” “——退钱。” “——粮食先放少府存着,明年再平价出售给百姓。” “哦······” ··· “为什么不直接退粮食啊?” “——因为退了粮食,百姓也会先卖给商人。” “——农户,没办法储存太多粮食······” “哦······” “明白了······” ··· “那刍藁税呢?” “也退钱?” “——当然。” “——太仆的马政,需要这些刍藁做饲料。” “哦······” ··· “那少府,哪来这么多钱?” “——先帝存的;” “——咳咳,朕这几年,也存了点······” “——反正够用就是了。” ··· ··· “小混账;” “——啊?” “以后,你也要学着存钱;” “要像先帝和朕一样,省吃俭用。” “存下来的钱,哪怕给天下百姓赐上二斗米,也好过你自己奢靡、享受······” ··· “记住没有?!” “——记、记住了!” “——喊什么呀······” “记住了还不答话!” “真真是混账东西!!!” ··· ··· ······ 天边,夕阳西下; 旷野,上下一红。 道路边,田埂上,父子二人相邻而坐,交谈着、喝骂着; 时不时,也说笑着······ (本章完) /133/133765/32204774.html 第(3/3)页